“这时就得仰仗阿赫大叔了。”姜落落则笑盈盈地冲阿赫眨眨眼。</p>
“我这就去找罗捕头。”</p>
音落，阿赫的人影便掠出了院墙。</p>
“我们也不能干等着，随我跑一趟。”杜言秋转身道。</p>
“去哪儿？”</p>
姜落落诧异。</p>
“于大郎家。”</p>
……</p>
出了门，杜言秋便从附近的鞍马店租了一匹马。</p>
“不是让我随你同去吗？”</p>
姜落落看着眼前这匹孤零零的马，又暗自捏捏袖中的钱袋子。</p>
是用不着她了，还是要她自己再租一匹？</p>
杜言秋看穿她的心思，“一匹马够了，能省则省。”</p>
然后翻身上马，拍拍马背，“上！”</p>
见此，姜落落便不计较，一个利落的翻身，坐在杜言秋身后。</p>
“驾！”</p>
随着杜言秋一声长喝，马蹄子撒开飞奔。</p>
急剧的惯性迫使身子不住后仰的姜落落不得不抓紧杜言秋的衣衫。</p>
“小时候，糖人哥哥说过，长大后要带我骑马，参加二人马赛夺头魁。”</p>
姜落落失神地盯着杜言秋的脖子。</p>
由于被她扯拽着衣衫，杜言秋的后脖衣领有些下扯，露出靠下的一些位置。</p>
那里有块浅显的伤疤，不知道杜言秋自己是否知道曾经伤过的地方还留着痕迹？</p>
以她仵作的眼力，能分辨出那是被块状钝物所伤。</p>
确切的说，应该是一块小孩拳头般大小的石头……</p>
背对着姜落落的杜言秋目光颤了颤，口吻却有些不耐，“怎么又想起此人？”</p>
姜落落没有吭声。</p>
杜言秋顿了顿，又道，“你们虽然失散，也有你小舅舅带你参加马赛，罗捕头有没有夺得头魁？”</p>
“当然。”</p>
姜落落笑着应了一声，眼睛却没有离开那片伤疤，还仿佛看到又一幅零碎的画面。</p>
大概是腊月里，去给病重的父亲买药的男孩在路上遭到一帮孩子围攻，还有的朝他丢去石头，其中有一块正好砸中他的后脖。</p>
见血染红了男孩的破衣领，那帮孩子瞬间如鸟兽散。</p>
当时，她正随母亲在成衣铺挑选准备过年穿的新衣，正巧从门口看到这一幕。</p>
她的母亲也有些看不下去，犹豫片刻，还是抱起她追上那个男孩，用帕子帮他裹住了受伤的脖子。</p>
男孩躬身道谢之后，在她一声糖人哥哥的呼唤中匆匆跑开。</p>
糖人哥哥……</p>
姜落落攥着杜言秋衣衫的手不觉地越发用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