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。</p>
没有任何办法。</p>
这样的无力感，比杀了她还要难受。</p>
没有人知道风长暮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去了哪，他们所知道的就是，堕入魔道的风长暮，他们并不是对手。</p>
但是风长暮并没有肆意杀戮，他所做的事情，也只是将人都打倒，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带走了她，带走了她被占据了意识的身体。</p>
…</p>
她并不知道风长暮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，只记得那里走两步就是一个禁制，而且光线十分昏暗。</p>
风长暮面无表情地将她绑了起来。</p>
而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意识死死地瞪着风长暮，嘴巴就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。</p>
“你放开我！你抓我出来想要做什么！”</p>
“放开我！”</p>
“风长暮！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！”</p>
“你快点放开我！你堕入魔道，你对得起师父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栽培吗！”</p>
“你忘了当年是什么人屠了我们的村子吗！你怎么能堕入魔道！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任由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意识说什么，风长暮的眉眼都没有丝毫的变化，他就这么看着，听着，直到那个意识不说什么了，他才缓缓地走近。</p>
他伸手，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，阴骘的眸子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那个人。</p>
他薄唇轻启，一字一字地落下：“你把我的杳杳弄去哪了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话音落下，施杳杳和那个占据了施杳杳身体的意识同时都愣住了。</p>
施杳杳就这么看着风长暮那张近在咫尺的脸，眼泪弥漫上她的眼眶。</p>
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是她的时候，她的长暮哥哥就已经发现了是不是？</p>
在她的记忆里，她听着风长暮说的这句话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，但更多的是开心。</p>
如果长暮哥哥知道的话，知道她已经不是她了的话，长暮哥哥就不会那么难受。</p>
那些话，都不是她说的。</p>
那些事情，也都不是她做的。</p>
她施杳杳喜欢的人，选择的人，永远都只有一个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