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霜挑了挑眉，看向了殷无绪：“那就直接去归灵果的那处。”</p>
“人才是最重要的。”他含着笑，看了一眼江云启。</p>
江云启瘪了瘪嘴。</p>
不是人才是最重要的。</p>
是玉才是最重要的......</p>
却没注意到，殷无绪的眸子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。</p>
倒是没怎么关注过他腰间的那块玉。</p>
不止江云启没注意到。</p>
就连殷无绪自己都没注意到。</p>
传送阵法开启，江云启和殷无绪足尖一点便站在了法阵中央。</p>
白光一闪，眼前的光景就陡然一变。</p>
森林消失，入目是一处断崖。</p>
一轮弯月悬挂在半空中，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繁星，和阴阳树的群星璀璨截然相反。</p>
潺潺流水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极其清晰。</p>
江云启低头一看，断崖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。</p>
“阿启，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。”玄霜的声音缥缈，慢慢消散。</p>
“好。”江云启乖巧地应了一声。</p>
“你和他们关系真好。”</p>
殷无绪平静地开口道。</p>
江云启：“？？？”</p>
为什么感觉有一股酸味？</p>
是他的错觉吗，是他的错觉吧。</p>
他讪讪地笑了笑：“可能同为石灵，玄霜和苍墨对我会特殊一些。”</p>
“毕竟，前辈照顾小辈嘛。”</p>
他这话也没说错。</p>
苍墨和玄霜也确实是因为这一点，对他上心些。</p>
世间修成灵的物件很少，石灵更是少之又少。</p>
毕竟，石头是很难开窍的。</p>
殷无绪淡漠地道：“是么......”</p>
江云启点了点头。</p>
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到了断崖半身腰的一棵树上。</p>
那棵树从悬崖上的一处裂缝中生长出来。</p>
树枝上全都是摇摇欲落的枯叶，但是却结了一颗晶莹剔透，圆润无比的果子。</p>
江云启只看了一眼，便鬼使神差地吞咽了一口唾沫。</p>
“归灵果。”殷无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。</p>
好像要......</p>
江云启再度吞咽了一口唾沫。</p>
不愧是归灵果，真的对灵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。</p>
他转头，眼巴巴地看着殷无绪：“无绪大哥，我想要。”</p>
“你可以......”</p>
靠近一点吗还没说完。</p>
那人就轻轻嗯了一声，足尖一点，就落到了归灵树上。</p>
江云启骤然倒吸了一口凉气。</p>
他可没想过要麻烦殷无绪。</p>
想自己下去拿来着。</p>
等殷无绪那归灵果回来时，就见那人傻愣愣地看在原地看着他。</p>
长翘的睫羽在月光的照耀下倒出了一片黑影，遮住了那清澈的眸子，却更显得朦胧。</p>
那人的皮肤很是白皙，月光洒在那人身上，甚至有点反光。</p>
“怎么？”殷无绪眸子微微一深。</p>
倒是才发现那人长得不错，不愧是他随身带着的玉。</p>
江云启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，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。”</p>
“你们听说了什么......”突然，有陌生人的声音响起。</p>
江云启愣了愣，倒是没想到会遇到其他人。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“仙殿圣子是个断袖。”</p>
“知道断袖是什么吗？仙殿圣子喜欢男人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