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心裂肺地唤了一声：“徒儿……我的徒儿！”</p>
而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，再也不能恭恭敬敬地回他一句师尊……</p>
四周的人，全都悲痛地看着这一幕。</p>
而抱着齐临止的离镜，这时候才回过神来，盯着面前悲痛欲绝的师尊，艰难地开口道：“师尊……杀了盗药者。”</p>
最后那五个字，他说得很轻，但也格外坚定。</p>
濒临绝望的上清宗宗主，微微一怔，紧接着点了点头道：“好，杀了盗药者，为你师兄报仇，为我徒儿报仇！”</p>
离镜高声道了一句：“杀了盗药者！”</p>
声音余音绕梁，久久不散。</p>
上清宗弟子心头一震，皆互相看了一眼。</p>
眼中的坚定和恨意都要溢出来。</p>
站满人的山头，却寂静得落针可闻……</p>
有一人率先附和着离镜朗声说道：“杀掉盗药者，为大师兄报仇！”</p>
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离镜……</p>
“杀掉盗药者，为大师兄报仇！”</p>
“杀掉盗药者，为大师兄报仇……”</p>
“杀掉盗药者……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就连小声抽泣的一些女修士，也开始低吼着跟着一众同门呐喊，眼中满是赴死般的坚定。</p>
这一幕，无比强大的情绪冲击，让江云启亦是热泪盈眶。</p>
偏偏，下一秒，江云启哭不出来了，只剩下愤怒。</p>
仙主和上清宗长老打斗的时候，散落了许多灵光在地面上，此时，那些灵光炸开。</p>
竟然全都是殷无绪的气息……</p>
又是栽赃嫁祸……</p>
江云启转头看向了殷无绪，却见那人如墨的眼中已经变得猩红，但是并没有失控。</p>
而是眼巴巴地看着那群愤怒的上清宗弟子，似乎在好奇，好奇他们露出的这样情绪。</p>
好奇如果当时他殷家是不是也存活下来了那么多的族人，也是这么的热血沸腾……</p>
意识到这一点的江云启，心头巨震。</p>
他小声唤了一声：“无绪大哥……”</p>
满腔的心疼和担忧，全都融化在了这四个字里。</p>
殷无绪长翘的睫羽微微一颤，他缓缓地低下头，对上了江云启的视线。</p>
良久，他率先挪开了目光，猩红的眸子再度恢复了墨色。</p>
他转过身，平静地道：“走吧。”</p>
说话间，已经撕开了一道虚空裂缝，率先走了进去。</p>
江云启轻叹了一口气，也跟着迈了进去。</p>
很快，这些找回理智的上清宗弟子，就会发现，这是殷无绪的灵力。</p>
或许会有人保持理智质疑，但更多的，是将他们的仇恨和愤怒，放在殷无绪身上……</p>
虚空之中，江云启和沉渊跟着殷无绪。</p>
看着那人的背影，江云启想说什么，但终究是保持了沉默。</p>
转头一看沉渊，那人正满脸懵逼，不解地看着独自往前走着的殷无绪。</p>
他不是很理解，为什么殷无绪会这么emo。</p>
更不理解，殷无绪是在触景伤情。</p>
看出这一点的江云启不由得再度叹了一口气，有些时候也挺羡慕沉渊的。</p>
魔族人不太重视感情，再加上他大大咧咧的，也没心没肺的，几乎没发生什么令他伤心的事情，除了总有些人想要杀他之外……</p>
就在这时，殷无绪停下了脚步，他转过头来，盯着沉渊淡淡地道：“你去仙殿，解释刚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。”</p>
江云启：“？？？”</p>
沉渊：“！！！”</p>
不对，有伤心的时候，就比如现在。</p>
他崩溃地道：“可以不要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