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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强行破解外，只需要破解10081种变化的破绽，这法阵亦将不攻自破。”
坐山客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了。
那一片片苍穹的碎片，竟是化作无数道宛若流星的光线，相互缠绕，从天际划过，笼罩向半空的林衍。
“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流重山的秘密！”他顿时明白过来，“难怪晋之世界降临，撞击的会是流重山！”
同时，和罗峰一样源自地球一脉的林衍，也引得坐山客很多的关注。
“什么？”坐山客顿时愣住了，“林衍……他在法阵一道上，竟然也有着很高的造诣？”
周围虚空，笼罩他们的法阵随即消散，深青色的苍穹，都开裂成一片片。
气氛沉静了一刹那。
巫乙书堪称包罗万象，黑暗、时空、毁灭、火焰、生命……种种阵图，无所不包。
“原始宇宙，代表着生命本源，拥有无限可能。”
“等我，我所有的耻辱，所有的仇恨，都绝不会这样轻易了结！”
“这考核法阵，极其深奥。”坐山客研究一番后，对这考核阵法顿时心中有数，“若想要强行破解，已经完全超出真神的范畴，以我的情况，怕是会触犯至高规则。”
可直至今日，八百多万年岁月过去，他们之间的差距也从未被拉近过。
“难道……难道这位起源之主最强的手段，竟会是法阵一道？”坐山客不敢相信，“不可能，这绝对不可能。”
最难以相信的可能，终究变成了现实。
“或许，再过一段时间，他就会慢慢陷入瓶颈了。”
这无数流星光线，都涌入林衍的身体。
“起源之主说笑了。”坐山客摇头，“起源之主仅是宇宙之主，就能有如此的威名，已经是风华绝代，在法阵一道也有此造诣，才教我惊讶。”
书籍的封面，是深青色。
犀皇陨落，留下犀皇八卷。
若是自己全盛时期，身为晋之神王，即便要取这法阵传承，也会给林衍大大的赏赐，何苦做出这样不体面的事情？
又何必会像现在这样，处处受制，处处小心。
但也有俗话说，兼收并蓄，容纳百川！
但是这位起源之主太过天才，太过妖孽了！
可林衍修炼时间如此短暂，又兼修数门顶尖传承，法阵一道极耗费心力，又岂会有这种可能？
在坐山客看来，即便没有自己，林衍想要得到流重山宝藏的可能性，都微乎其微。
那时的坐山客，就已经在林衍的成长轨迹中嗅到几分不寻常的味道，仿佛在他的身上，隐隐存在着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眷顾。
从某种程度来说，《巫乙书》已经能称得上低配版的“夺舍原始宇宙”。
可相比他，刚刚进入神秘空间的坐山客，在看到林衍的身影后，却是无法淡定了。
“今日得见，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周天之主高坐在那尊贵的王座之上，无穷无尽的信息、思维、意念从祂的身上传达出去。
“他的破阵速度，怎么还是这么快？”
无数的阵图进入脑海，还有各种文字，一时间，在林衍的脑海中都显现出一本无比奇特的书籍。
坐山客的心情，也随之沉入谷底。
虽然林衍比他更早来到这神秘空间，但是这考核法阵的变化，越到后面越是复杂，想要破解的难度也越大，坐山客并不担心林衍暂时的领先。
他便收回目光，继续研究起法阵的变化。
轰隆……
第10081种变化被破解！
林衍瞥了一眼，开口赞叹：“宇宙海中，向来都说坐山客的手段层出不穷，从未表现过真正的实力，也从没有谁能看出过你的极限。”
林衍神色微凛：“坐山客，你是罗峰的老师，地球一脉的诞生，也承蒙伱的恩情，我心中对你亦是敬重……只是此次情况特殊，不知可否请你离去，我必有后报。”
他看了一眼林衍，暗自摇头。
炎冰域那一役，是起源之主奠定“无敌”之名的一战！
当时的坐山客，就在现场，再加上后来的一些发现，以他的眼界，轻易就能看出林衍的种种底牌手段。
坐山客心潮汹涌，难以平息，他难以看清这一问题的答案。
“《巫乙书》……”坐山客看着这一幕，心中感慨万千。
原始体系，宇宙规则体系，心流体系，再加上现在的法阵之道……连坐山客都感到眼花缭乱，更别提，他早就看出来，林衍已经在神力路线上走到第二层次了。
这一点，有些类似于早期修炼过程中的108种空间法则本质之类，是一种足够难，对天赋要求极高，而又足够有效的方法！
“哗哗——”
“轰！”
虚空中处处，都密布着法则之纹，无数流星光线，在林衍身周环绕。
“这是，这是……”坐山客看到这一幕，顿时瞪大眼睛，“《巫乙书》，流重山内的宝藏竟然会是《巫乙书》？”
他有些摸不准林衍的想法。
呼！
那立体阵图，渐渐发生变化，被瞬间拆解开，在周天之主的演算下，林衍只觉得，法则在他的面前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秘密。
晋之世界撞击流重山，本就是在众目睽睽下发生，自己能够发现流重山宝藏的线索，又岂能瞒得过这位晋之神王转世？
林衍想到这里，便是释然，有着脑海中那些破阵讯息，他倒也不担心别人捷足先登。
“此事我无法答应，还请起源之主莫怪。”
即便他不顾体面，去和一后辈争夺，结果依旧是失败了。
林衍、罗峰，他们第一次进入坐山客的视野时，都还只是域主。
若是寻常宝藏，还真入不得他的眼界，根本不屑于和一宇宙海的后辈争夺。
对于林衍他还是很欣赏的。
而坐山客的眼中，则是掠过一丝讶意。
坐山客不禁怀疑人生。
这实在出乎他的预料。
以林衍的天赋，混沌主宰，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片坦途，甚至欲要达到这一境界，所需要的时间，都不会太过漫长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
在深青色苍穹崩碎，化为《巫乙书》的同时，神秘空间也在不断破灭。
唰！唰！
林衍和坐山客的身影也都在流重山深处凭空出现，仿佛刚才的一切，都犹如一场梦境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