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问道：“这不是好事吗？战争年代……那可真是无法想象的恐怖过去啊。”
“对人类而言不是好事。”我淡淡说道：“他们发现，让人类成为信徒就免不了争斗——因此，他们决定放弃所有人类信徒，只要精灵信徒。”
“精灵是他们的造物，他们改造了所有精灵，让他们‘生性善良’，如同绵羊一样，只会好好生活发展，彻底失去战斗的欲望，因此不会内斗，不会消亡。”
年轻人说道：“怎么你越说，我越觉得神灵在做好事？”
我说道：“但有一个问题——精灵的生育率都不高，而且‘生性善良’这个特征也会极大遏制他们的繁殖率。虽然精灵会存在某些优势，但繁殖率一直都无法提升，除非他们存在极大的劣势——例如只能生活在极端环境里。可是这样一来，就跟神灵需要大量精灵信徒的初衷相违背。”
年轻人似乎想到什么：“所以神灵选择了，将人类转化成精灵？”
“没错。”我微微抬起头，透过天窗看往夜空里的繁星：“整个联邦，所有制度，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。”
“精灵们的外表几乎跟人类差不多，就是为了让人类没有心理障碍。”
“书籍里一直宣传精灵生性善良，与人类会心生恶念做对比，而且精灵拥有许多人类没有的优点，例如长寿，更是诱惑人类主动追求转化为精灵。”
“众生平等，照顾少数种族，接受这个概念的人类就算人口占据优势，也会主动将繁荣的地面世界让给精灵，不会产生掠夺精灵领地的想法——人类要是动员起来，远在星空的神灵根本无济于事，而且精灵被他们改造的如此温驯，也不会抵抗。”
年轻人道：“神灵没办法从根本上改造人类，所以只能从教育下手。”
“没错。”我点头道：“而且人口增大绝非简单，要养活这么多人和精灵，就必须社会各项技术发展，但发展的时候也会自然制造出许多武器，例如你所在的能量研究所，研究出摧城灭国的湮灭弹。”
“神灵明白，阻止人类获得武器是毫无意义的，而他们也需要借助人类的能力来发展技术养活更多人口。‘生性温驯’的精灵，似乎在这一点上对神灵没多少助益。”
年轻人也明白了：“因此，神灵要让人类能接触到武器的时候，也不会产生任何杀戮之心。”
我说道：“死刑废除就是很重要的一环，将‘生命绝对宝贵’的概念灌输到每个人类脑海中，而且还建设出死刑监狱来实践这一点，因此人类在这种强烈的暗示下，也逐渐变得跟精灵一样温驯。”
“女性是生育环节里最关键的一环，联邦的官方宣传里刻意无限提高女性地位，一来是为了限制人类人口在一个合适的范围，二来是培养出人类社会全面‘娘化’的风气——因为母性的原因，女性会非常爱护生命，挑选交配对象时也会选择顺从她们意愿，俊美而软弱的男性。”
“发展几百年了，大多数人类从一出生开始，就会接收到无处不在的‘善良教育’，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，社会还是学校。他们以成为精灵为毕生意愿，为人感性得不敢伤害一只兔子，对地面的精灵同胞更是无比爱护。”
年轻人沉默了很久，忽地叹了口气，问道：“那你想做什么。”
“毁灭头上这片虚伪的星空。”我说道：“为此，我需要湮灭弹。”
————
“我需要你的防御力场技术。”
“我需要你的浮游炮技术。”
“我需要你的……”
……
————
站在战争堡垒的废墟上，我看着面前被夷为平地的城市，看着天空响起无数轰鸣，一座座神国从星空坠落。
恍如庆祝人类新生的烟花。
我拖着伤残的身体，挨着一处巨大的碎片躺下，重重呼出一口气。
忽然，一个年轻人类跑过来，面目狰狞，对着我喊道：“你为什么干这种事！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！你这个魔头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我晃晃脑袋：“我觉得……人类不该这样活下去吧。”
“荒唐！”年轻人类大吼：“我们这样和平地活下去不好吗！难道你就想让我们回到书籍记载的，每天都产生悲剧战乱的战争年代吗！”
“你难道不觉得特殊人的存在是在压榨你们吗？”我问道，“你喜欢吗？”
“喜欢啊！”
“我不喜欢。”
年轻人类吼道：“我们几十亿人类都喜欢，你不喜欢，你算老几啊？”
“呵呵……是啊，我算老几？”我缓缓闭上眼睛，“算了，坏人都是像我这样，随着自己心愿行事，反正……我的整个生命和精力，都已经奉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——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而奋斗。”
“胡言乱语，”年轻人类站在我面前，拿出一根残破的合金管，愤怒地看着我，“我要杀了你！”
我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类，心里涌出无限喜悦。
“老师，你看，还是有人会跟我一样说话，一样会想杀人的！”
————
“啊，这里是哪里？”
“我……成神了？呵呵，是因为融合了神格变成圣人，死了之后又被我那些弟子供奉起来了吗？唉，态度的副作用啊，连他们自己都信了……”
“奈瑟……嗯？奈瑟？这，这就是你的旨意吗？”
“嗯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原来是这样吗？原来这是你的意思吗？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啊？”
“那这个神，做起来有什么意思？算了吧……我可不想活那么长。”
“活得长的人，便变成我讨厌的人，或者说，我讨厌的人，总是会活得比较长……不过，若是那些讨厌的神灵要回来了……”
我将神国幻化成自己熟悉的堡垒，留下传承，留下自己最爱的人……
————
我轻轻睁开眼睛。
我依然在熟悉的战争堡垒大厅里，旁边是……试练者的尸体？
虚幻人影在我面前飘荡，她呵呵笑道：“成功了？”
“成功了。”我晃晃脑袋：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继续我们的……战斗吧。”
作者留言：
ps：讲道理，我没看过这本书，但书名和简介太尼玛喜感了。
《月厨》
“你再跟我说一遍，破尽万法之符是干什么用的？”
“能够清理食材内的杂质，去除一切食材、厨具上的异味，达到瞬间净化的效果，所以才叫破尽万法之符！”
“胜利誓约之剑呢？”
“调和香料，驯服任何咖喱料理的传奇厨具，又被称为ex咖喱棒。”
“这么……厉害？！”
“哼，当然！”红衣双马尾的少女转过头去。
“那我要加油了。”李默摸着手中的永灵刀如是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