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人这样安排得明明白白了,谢时冶捏着那件外套,做最后的挣扎:“你一个人开车不会累吗?”
傅煦低声笑了起来,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着,磁性沙哑:“不累,睡吧。”
耳塞就算了,眼罩却是傅煦用过的,它曾经亲密地贴合傅煦的脸颊,鼻梁,眼皮,和他最喜欢的那纤长睫毛。
如今再覆盖在他脸上,就像一种只有他知的暧昧,间接亲密接触。
外套更是充满了傅煦的气息,将他牢牢包裹。
谢时冶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,实际上他很快就睡着了,做了个充满阳光,却并不是那么美好的梦。
他梦见了那间大二那年的练习室,地板上层层叠叠的,都是他们的汗水。
傅煦抱着一把吉他靠着巨大的落地镜坐在,弹着那首爱的罗曼曲,一边弹一边笑,阳光落在他身上,是谢时冶能梦见最美好的东西了。
谢时冶想要进那个练习室,却无论如何都进不去,一切就像徒劳无功,直到一个面目模糊,身穿白衣的人。
那个人只拧开练习室的门,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。明明看不清那个人的脸,但谢时冶就是知道,那个人是司南。
巨大的悲恸攥住了他,胸腔那颗心,本来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早该习惯。可是真的看见了,却又那么令人难过。
他徒劳无功地围着那个练习室转,无论如何尝试都进不去,就是进不去!
为什么他不可以!强烈的不甘心和难过让他控制不住在梦里大哭出来。
而现实里,他也是被喊醒的,医院没有到,车子临时停到一个江边,大概是他在梦里闹得太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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