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圭奈何不得二师弟,就撒气在孙燕晚身上,找了个借口,把他撵下山去了。
孙燕晚在嵩阳派呆的着实舒服,被迫下山的时候,颇有些不情不愿。
这段时间,他的武功突飞猛进,最重要的是,孙燕晚已经开始参悟玄黄第十变了。
玄黄经能成为武经之首,风老祖能够兴风作浪,都是因为玄黄第十变。
只不过这一般变化,须得把前面的玄黄九变悉数炼成才能参悟,嵩阳派上下并无这等人物。
哪怕是张远桥,张清溪都在选择功法的时候,选择了放弃玄黄经,其实整个嵩阳山上唯一跟孙燕晚路数相近的人,还真就是陶玄章。
只不过陶玄章至今未能修成五行五变,始终卡在先天,无法晋升宗师,也不能给孙燕晚什么参考。
孙燕晚回到黑蛟城的时候,才得知了一件“大事”。
当初大师兄和十三皇子一起来做接亲使,大师兄当然没啥问题,十三皇子却颇不配合,拖拖拉拉,孙燕晚也没惯着,就把人留在了黑蛟城,但他却没想到这位十三皇子真不省心,在黑蛟城没呆几日,就独自一人,溜了出去,至今都没影踪。
十三皇子留在黑蛟城的手下,日日催逼武雉和陆双凤,让两人给个交代,都快把两人逼疯了。
丢了个皇子,这破事儿可大可小,哪怕是孙燕晚也觉得头疼,若是找不回来这位十三皇子,多少得出点问题。
孙燕晚问过了武雉和陆双凤,两人已经把天马帮众全数发动,在黑蛟城附近搜索这位走失的皇子。
到了晚上,孙燕晚和师姒就寝没多久。
他蓦然惊醒,坐了起来,叫了一声: “不好!”
师姒惊讶问道: “怎么了?”
孙燕晚说道: “这位十三皇子来的古怪,走失的更是古怪,若是年轻人爱玩,偷溜去闯荡江湖,也还罢了,但若这是针对大师兄的阴谋呢?”
师姒微微沉吟,说道: “丢失了十三皇子,大师兄肯定会被牵连,连我们也要被问罪??”
“不过,大琅也不为此就出兵罢?”
“总不成,他们还想一封文书,就把你锁拿去雒京?”
孙燕晚沉吟道: “我要去雒京,要看着大师兄无事,不然不放心。”
“你在黑蛟城坐镇,加紧搜索,我怀疑那个小子已经溜回了大琅,让天马帮众多关注进雒京的各地官员车队。”
孙燕晚总有一种预感,十三皇子这件事,怕是针对大师兄,深恨自己反应太迟,都没等天亮,趁夜就启程了。
出发之前,他发了十几封文书,从麾下各处城池,以及遍布大琅各地的天马帮,以及黑蛟城船队之中,抽调入品以上的武者,让这些武者以各种身份,潜入雒京候命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,这一手能否用得上,但总须做好准备。
孙燕晚一路上,连换了十余匹好马,甚至不惜耗费体力,在马匹无法奔驰的地方,施展轻功全力赶路,他学武功以来,几乎从未有施展轻功赶路,因为实在太辛苦了。
当他经过东海关的时候,已经听到了一个消息,皇太后因为张清溪丢了十三皇弟,大为震怒,已经亲自出马,把张清溪给关押了起来。
孙燕晚登时就明白了,十三皇子肯定没丢,这小子就是故意的,人说不定都回了雒京,好给宫中发难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