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换过情况,张宪威有十成把握,凭着张家的天武神功,可以在数日内把伤势压下,半个月内伤势尽复,但现在哪里有此余裕?
他也不知道三位忠臣能够阻拦多久?
这位大琅皇帝心头微生仓皇,暗道:“哪里还能去寻帮手?”
“总不能弃了皇位,以帝皇之尊,却逃出雒京罢?”
他偶然回头,却只见到了孙燕晚,师姒,阳貂儿和张清溪,不见了张远桥,空蝉和尚,阳无忌三个“大患”,心头不喜反惊,这三人没有追上来,肯定是在前方等他。
大琅皇帝忽然驻足,整个人宛如消失了一般。
孙燕晚施展乘风诀追了上去,一掌拍下,一堵墙轰然塌落,露出了黑黢黢的通道,他们也不知追到了哪座宫室?居然在宫墙上藏了一处暗门。
孙燕晚微微犹豫,他可不想追下去,万一暗门里情况复杂,有什么埋伏呢?
张清溪飘然掠过,说道:“这条迷道只通向游安宫,让师如阳貂儿留下,我们去前方拦截。”
孙燕晚登时心头大定,施展轻功跟了上去。
大琅皇帝已经受伤,哪怕是两师兄弟联手,也可不惧此大敌。
两人刚刚联袂冲到了附近的另外一座宫殿,就听到了一声凄厉惨呼,孙燕晚脚下加力,赶了过去的时候,却只见到大琅皇帝仓皇逃窜,不住的喷血,并无任何敌人。
孙燕晚也不知道谁人出手,暗道:“也不知道,师父,空蝉师父,还有岳父大人谁埋伏了他?”
“不过,他们怎么都不现身?”
“搞什么神秘主义?”
大琅皇帝狂奔了没有多远,身形又复消失。
张清溪二话不说,就带了孙燕晚直奔暗道的另外一处出口。
他们赶到一处好似富户宅院的地方,远远就听到了大琅皇帝狂呼,这位皇帝冲出了暗道,身上血迹斑斑,手臂都断了一只,只剩下了右手。
孙燕晚和张清溪追来追去,每一次都能看到,这位大琅皇帝被人偷袭,每一次这位大琅皇帝都受伤更重一些。
张清溪带了孙燕晚,匆匆赶往下一处地方的时候,忽然皱眉说道:“前面居然是天武大牢?”
孙燕晚问道:“天武大牢是什么地方?”
张清溪淡淡说道:“关押武林人士的地方,也是我们大琅王朝守备最森严,也最为神秘的地方。”
孙燕晚低声问道:“他去天武大牢干什么?”
张清溪沉默不语,他也不知道,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去天武大牢?
他和张远桥学艺的时候,曾听老师说过,当年风老祖几次想要闯入天武大牢,但每一次都失败了,从太乙观回了雒京之后,他也打听过几次,但却每一次都得到一个回答:“大琅王朝并无天武大牢。”
还是晋升宗师之后,他有资格翻阅皇室的电击,张清溪才在某些故纸堆里,发现了天武大牢的一些蛛丝马迹,并且推断出来,这座天武大牢在什么地方,只是从未有来过。
这座天武大牢的神秘之处,就算张清溪也不甚了然,他只大概知道,只有死去的太子和刚刚被他亲手所杀的二皇兄,才有资格接触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