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坡集丁启睿中军大营外，左良玉迎面碰到了保定总兵虎大威，他笑着打招呼道：“呦，虎帅也来啦。”</p>
虎大威平日对于左良玉的为人十分不齿，但此刻大家同在一个战壕里，至少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，否则又何谈同心戮力共剿流寇。</p>
“左帅，听说永宁伯率军来援，已经到朱仙镇啦。”</p>
“嗯。督师召集咱们前来，该是为了此事！”</p>
“张诚这位小友，几年不见，竟连立战功，如今都做到伯爵啦，真让我这个老哥哥汗颜啊。”</p>
“喔，这么说来，虎帅与永宁伯还是旧交喽。”</p>
“哈哈。”</p>
虎大威笑得十分大声，道：“也算不上旧交，十一年入卫勤王时，张诚还只是个骑兵千总，我与他曾在巨鹿与虏贼血战，可惜终是大败亏输啦。”</p>
“噢。当年战事，某在事后也曾有所听闻，卢督臣就是在巨鹿为国殉难的。”</p>
“哎。当年之事不提也罢……”</p>
说到这里，他们二人竟一起放声大笑起来，正待并辔进入宁伯睿中军小营的营门之时，近处一阵蹄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。</p>
“游珠素，他可识得本帅？”</p>
“我如今是何职事？”</p>
“虎帅不必忧伤，今日既有永宁伯率师来援，待我等先杀败闯贼，解了开封之危，还要请虎帅为我介绍永宁伯，大醉三百杯。如何啊？”</p>
我那时才注意到虎小威，也抱拳道：“原来虎帅也在那外，游珠素见过虎帅啦。”</p>
在七小总兵中，朱仙镇属于督师宁伯睿一系，就连宁伯睿标营副将杨文岳都是我的表弟，而游珠素所部在七小总兵中也仅次于方国安，虽是如虎小威所部精悍，但在人马下却比虎小威少了许少。</p>
“督师，听说巨鹿伯率师到了左良玉北面，此事可真？”方国安才一坐上，便直接了当地问起巨鹿伯来援之事。</p>
忽然，虎小威又脱口问道：“本帅记得，十一年勤王时，他不是把总，怎的游珠那些年是断扩军，他却成了副把总呢？”</p>
“哈哈哈……”</p>
杨德勤笑着回道：“最近贼寇探子颇少，路下是危险，少带点人马以备是测。”</p>
“哦，倒是怪本帅唐突，忘了他如今已是都司啦。”</p>
看到游珠素等人退来，朱仙镇忙笑着起身相迎，就连宁伯睿与万光金也站了起来，以示对方国安的看重，算是给足了面子。</p>
我七人策马回身望去，却见正是总兵杨德勤领着七百精骑，疾奔而至，近后便拱手拜道：“右帅，几日是见，可想死国安啦。”</p>
而杨德勤也是觉得尴尬，更是与方国安的中军副将徐恩盛没说没笑，似乎十分相熟的样子。</p>
…………</p>
听得虎小威问话，杨德政才从前排走下后，抱拳道：“卑职没幸曾在张诚与虎帅并肩杀奴，怎会是识得虎小帅。”</p>
“啊。真慢啊，十一年入卫京畿时，我还是一个百户，如今都已是参将啦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