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颤抖着将小册子捡起。</p>
翻开小册子的第一页，她就两眼一翻，要晕。</p>
“太后娘娘要是晕过去，这小册子我可就扔出去了。”柳云舟说，“不知道碎玉宫的宫女嬷嬷们看到小册子上的内容会作何感想。”</p>
太后不敢晕了。</p>
她整个人都在颤抖。</p>
“柳云舟，你……”</p>
“你……”</p>
柳云舟给她一个璀璨的笑容：“我送太后的小礼物，太后喜欢吗？”</p>
太后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。</p>
她坐下来，像是受到了剧烈打击一般，颓废苍老。</p>
“你们为什么出尔反尔？”太后双目含恨，</p>
“</p>
当初，为了裴景瑜能顺利登基，为了安抚天下百姓和分崩离析的朝廷，我无条件配合你们，你们也曾许诺过，我的往事将会被尘封。”</p>
“这才多久，你们就背信弃义……”</p>
“打住。”柳云舟抬起手，</p>
“背信弃义的不是我们，是太后娘娘你。”</p>
“我们的确承诺过会将太后娘娘的过往尘封，但，这是有前提的，前提是太后娘娘能安分守己。太后娘娘没做到，我们的承诺自然就不作数了。”</p>
太后想反驳。</p>
看到柳云舟和裴清宴的样子，她反驳的话无法说出口。</p>
柳云舟见火候差不多了，问道：“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？”</p>
太后闭上眼睛，不言语。</p>
“太后娘娘如果不想回答，那我们就走。”柳云舟说，“同时，这小册子将会流传到大街小巷……”</p>
砰！</p>
太后重重地敲了一下木鱼。</p>
她念了一段经文，平复了心情。</p>
这才道：“我原本就是暗夜的人。”</p>
“我是蟒山国贵族不假，当年，蟒山国灭国，我们这些贵族女子，尤其是像我们这种长相美丽的贵族女子，成了权贵的抢手货。”</p>
太后眼中含泪。</p>
“我们就是权贵的玩物，受尽了屈辱和折磨。”</p>
“你觉得，像我</p>
们这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，怎么能逃离权贵的控制？靠谢青扇他们？靠我们自己？太可笑了。</p>
如果能靠得住，我们也不会沦落到那种境地，</p>
是暗夜将我们从权贵手中救出来，是暗夜让我们重获自由。</p>
我们重获自由也是有代价的，我们需要为暗夜做事，暗夜为我们打造了什么仙女下凡，什么荷花羞涩，</p>
这些都是暗夜的招数，为的就是抬高我们的身价，让我们能够进宫，魅惑皇帝。</p>
后来暗夜被诛灭，我们没有出手，也不能出手，暗夜与别的组织不一样，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，他们死与不死与我无关。”</p>
柳云舟心头的疑惑减轻了不少。</p>
她一直很纳闷。</p>
太后曾经沦为权贵的玩物，怎么可能轻松逃出？</p>
如果是暗夜的手笔，那就通了。</p>
“你身体里的粉泪蛊和断肠蛊已经反催眠也是暗夜的手笔？”柳云舟问。</p>
太后：“不尽然。”</p>
“我也不想记起那段不堪的，屈辱之极的日子。”</p>
柳云舟又问：“你们混进皇宫的目的是什么？”</p>
太后：“不知。”</p>
“你不知道？”</p>
“不知，暗夜行事就是如此，暗夜安排我进宫，我就进宫，等到有命令时，我才会行动。”太后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