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母把热水壶里的热水都倒了，关心地看着丈夫的脚。</p>
“好多了，走久了会疼，平时还好。”</p>
“那你少走几步，有事让长川和徒弟去办。”</p>
“知道了。”</p>
夫妻俩说着悄悄话，夜也越来越深，西厢房里，陆长川和顾糖糖也在说悄悄话。</p>
“你妈要是让你给你二姐和周正说亲，你说不说？”</p>
“让老周当我二姐夫？”</p>
陆长川陷入了沉思，越想越觉得还不错，笑嘻嘻道：“挺好，其实我刚去部队时，就觉得老周人好，还想给我二姐介绍来着，可惜他已经说好亲了。”</p>
“你觉得好没用，得你二姐觉得好，还有周正，你可别硬掺合，你二姐都离了一回，第二回必须慎重。”顾糖糖提醒。</p>
其实她也觉得蛮般配，可感情这种事，外人说了不算。</p>
“不掺和，糖糖睡觉了……”</p>
陆长川声音里多了些春意，明天是礼拜天，可以睡懒觉，大好的晚上不能浪费了。</p>
“还有个事，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废品收购站……”</p>
“去，都听你的……”</p>
陆长川急不可待，去哪都行，晚上先让他办了正经事。</p>
“你再扯我衣服试试看，信不信我踹你下去？”</p>
陆长川吓得立刻收了手，温温柔柔的。</p>
这一晚上，又是春光荡漾……</p>
早上顾糖糖被陆母的叫声吵醒的，“糖糖，快起来接电话！”</p>
陆长川先醒来，摇醒了媳妇儿。</p>
顾糖糖睡眼惺松地揉着眼睛，听到陆母说：“快起来，京城那边打来的！”</p>
她立刻清醒了，京城那边只可能是贺老爷子，找她什么事？</p>
“一边去！”</p>
顾糖糖利落地穿好衣服，将旁边烦人的某个家伙踹到了一边，再跳下床，披着头发出去了。</p>
“快点儿，长川你也好起来了！”</p>
陆母冲屋子里吼了声，语气极不耐烦，太阳都晒屁股了，还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。</p>
“起来了！”</p>
陆长川笑嘻嘻地穿着件秋衣出来了，陆母又急了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，骂道：“脑子里进水了？冷热不知道？今天只有五六度，冻出毛病又要请假扣钱，赶紧去穿衣服！”</p>
“不冷！”</p>
陆长川不想穿，拿了牙缸就去洗漱，又被他妈拍了下，这回用的力气更大，还有陆母的吼声：“等你觉得冷了就来不及了，赶紧穿上！”</p>
无奈，陆长川只得去穿上外套，陆母这才满意，朝他狠狠瞪了眼。</p>
“段婶今天不上班？”</p>
看到提着马桶进来的老太太，陆母满面笑容地寒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