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从道上的人口中听说,那个地方的势力更加复杂,不是本地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。”</p>
苏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将手指上的银戒指取下来,扔到桌子上。</p>
“这枚戒指,你能看出点什么花样?”</p>
“萧锦城真是我亲爹?”</p>
“我真的是被你从岷山捡回来?”</p>
语气中带着一些质疑,只要在她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。</p>
随着时间的推移,就会慢慢地成长起来。</p>
郝时渊把这枚简单朴素的银戒指捏起来,随便扫了一眼。</p>
“这枚戒指有什么问题吗?”</p>
“据说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。”</p>
“我查过做戒指的那名匠人,同款的戒指,他二十年前一共做了三对。”</p>
郝时渊哈哈一笑,将戒指扔还给苏浅浅。</p>
身体往沙发后一靠,翘着二郎腿,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伏特加。</p>
“也没有可能,当时正好有三对情侣,同时找那名匠人打戒指。”</p>
“就算是这样,也不可能打成一模一样的戒指来。”</p>
“除非他们是认识的,而且关系很要好。”</p>
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自从你回到京城后,爷爷的做事风格,确实变得有些奇怪。”</p>
仿佛这一切,都是被人提前算计好的。</p>
苏浅浅往椅子上一躺,眼睛盯着手里的戒指,随口说道。</p>
“我觉得你们肯定没跟我说实话。”</p>
说到这里,她突然有些懊恼。</p>
兜兜转转一大圈,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。</p>
但是想想又觉得,她的猜测实在是太荒唐。</p>
看到她因为纠结而皱在一起的眉毛,郝时渊哭笑不得地说:“你啊,有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。”</p>
说完,他撩了撩自己的衣袖,瞥了苏浅浅一眼。</p>
“想不想知道,当年我把你背回家时,郝时修他们是怎么打趣我的?”</p>
苏浅浅挑眉,看着他,“嗯?”</p>
“他们说,大哥你在岷山上待了一整天,就只带回来一只死猴子吗?”</p>
郝时渊毫不犹豫地,将当年的一幕说了出来。</p>
当年她真的是又黑又瘦又小,穿着一身破黑袍子,个子长得跟三岁小孩差不多。</p>
把她带回家的时候,当时就只剩半口气。</p>
如果不是爷爷动用了秘术救她,现在已经没她什么事情了。</p>
死猴子苏浅浅:“......”</p>
“船到桥头自然直,你何必纠结一时?”</p>
“时渊哥说得对,师父这样安排,一定有他的考量在。”</p>
苏浅浅想通这点后,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许多。</p>
酒过三巡,室内温暖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,让她的五官更加立体,皮肤也变得晶莹剔透。</p>
郝时渊今天烟瘾有点大,已经断断续续吸了四五支。</p>
贵宾室的空间不小,虽然不至于浓烟弥漫,但还是让人有点窒息。</p>
苏浅浅抬起脑袋,看着天花板,将手放在脑后。</p>
周围一片寂静,在这一瞬间,她脑海里想到了叶容臻。</p>
这会儿,他在忙什么呢?</p>
就在此时,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的响声。</p>
郝时渊划开,扫了一眼,一句脏话脱口而出:“我靠!”</p>
苏浅浅半垂着眼皮,一只小手支着脑袋,漫不经心问:“篱落出事了?”</p>
也只有她出事,郝时渊才会表现得这么不淡定。</p>
“她遇到了点麻烦。”</p>
郝时渊一边说,一边拿起自己的外套。</p>
“你先回去......”</p>
苏浅浅神色平静,跟着站了起来,大步走向门口。</p>
“我跟你一起过去。”</p>
郝时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,咬了咬牙,快步跟上她的脚步。</p>
“小姑,事先说好,你负责看热闹,打架这种事情让哥哥来。”</p>
他了解苏浅浅的性子,只要是在乎的人受到一点小小的损伤,她能悄无声息地把惹事的人剥皮拆骨,挫骨扬灰。</p>
否则五年过去了,关于她的传说,仍然在边境流传。</p>
哪怕只是听闻她的名号,腿肚子都要抖上三抖。</p>
“看情况。”苏浅浅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。</p>
郝时渊摸了摸鼻尖,有点无语。</p>
这是要动手的节奏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