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衡走过来听了一会儿，却觉得台上弹得平平无奇，“这种水平的演奏会也就傻子才赞助。”</p>
刚一嘀咕，就被旁边的刘志雄扯了扯袖子，示意他看旁边。</p>
乌衡瞥了一眼不远处，刚从外头回来的萧云霆，撇了撇嘴。</p>
针对的就是他。</p>
乌衡不愿意叶澜跟对方多接触，特地隔在中间提醒道：“器灵随时可能回来，我们还是回去守着吧。”</p>
闻言，叶澜眸光幽幽注视着舞台，却是道：“它已经来了。”</p>
什么？</p>
乌衡悚然一惊，急忙去搜寻，然而肉眼根本分辨不出器灵的位置。</p>
“既是灵体，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，况且也不算完全现身。”叶澜指点着他打开天眼，用神识去捕捉。</p>
天眼是玄真体才能开启的功法，眼下强行启动极为消耗内劲。</p>
乌衡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缕彩色的雾气就忍不住头晕目眩捂住了额头。</p>
“它在舞台上？！”他忍住不适拧眉道。</p>
“嗯。”叶澜微微颔首，这也是她过来围观的原因，只是对方没有动手伤人的意思，所以她也没有贸然行动。</p>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乌衡对眼下的情况有点抓瞎。</p>
叶澜轻轻摇头，示意他跟着听曲子，“知道她弹的是什么吗？”</p>
乌衡受邀参加过几次大型演奏会，对世界知名的钢琴曲也有一点了解，这会儿侧耳倾听，很快说出了曲目：“是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，主打抒情柔美，也是一般宴会的主要演奏曲目。”</p>
“嗯，器灵单纯，灵智初开会下意识追寻真善美的事物。”</p>
乌衡一愣，诧异道：“你是说，它是来听曲子的？”</p>
叶澜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，表示有何不可。</p>
有灵智的东西就有自主意识跟审美，喜欢听弹钢琴不足为奇。</p>
乌衡：“……”</p>
好吧，反正他是挺震惊的。</p>
可随即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。</p>
“那如果钢琴演奏完了，它会不会逃走？”</p>
这是有很大可能的。</p>
初生灵智的东西对万事万物都很好奇，要是器灵跑出去花花世界玩上一两个月，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，到时候郑伯的尸体都凉了。</p>
叶澜见他上道，便也没藏着掖着，“所以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它彻底引出来。”</p>
“怎么引？”乌衡顺势问道。</p>
叶澜没答话，而是迈步缓缓走向了舞台。</p>
噔——</p>
舞台上，璀璨的水晶灯光下，曲月卿按下最后一个音符，将这首唯美的曲子完美化下一个句号。</p>
“弹得太好了。”</p>
周围掌声响起，众人很是捧场。</p>
然而下一秒，一道纤细的身影便一跃出现在了台上。</p>
曲月卿抬头看到那张精致清冷的熟悉面孔，明显怔愣了一下。</p>
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她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