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巴掌，是爷爷打的，说他性子顽劣，要教育他。</p>
这些，他当然不会对江蓁蓁说。</p>
“你如果还手了，怎么可能还会被打成这样？”江蓁蓁气鼓鼓的，“走，谁打的你，我给你报仇去！</p>
”</p>
沈程劝不住她，只能跟着她去了。</p>
在江蓁蓁眼里，沈程是个极其温柔的人。</p>
而在其他人眼里，沈程是个笑面虎。</p>
他总是温文尔雅的，打人极狠，却从不打脸。</p>
所以当江蓁蓁看到那群孩子白净的脸时，怒不可遏，当场将那群孩子揍得鼻青脸肿的。</p>
孩子们哭喊不止，止不住喊妈妈。</p>
“你们以后再敢欺负沈程，我就揍死你们！”江蓁蓁蛮横地说道。</p>
孩子们：“……”</p>
欺负沈程？</p>
明明是他们被沈程揍得爬不起来好不好！</p>
一天被揍两顿，他们心里苦！</p>
之后……之后孩子们告状，爷爷就又给了沈程两巴掌。</p>
不过这一次，他是等到巴掌印子消了，才去找江蓁蓁。</p>
“对了，这个给你。”江蓁蓁将一个哨子递到他跟前。</p>
“这是？”</p>
“哨子。”江蓁蓁说道，“以后你被人欺负了，或者是难过了，就吹哨子，我肯定会立马出现。”</p>
沈程受宠若惊：“真的？那如果你不出现的话呢？”</p>
“唔，那你就一直吹，吹到一千声的时候，我一定会出现。”</p>
沈程信了。</p>
但他之后许多年，无数次吹到第999次的时候，江蓁蓁都没有出现。</p>
而后</p>
……他就重新开始数1.</p>
总会出现的。</p>
江蓁蓁不会骗他。</p>
她说一千次会出现，那就一定会出现！</p>
……</p>
“江助理来了？”佣人给江蓁蓁开门，“快进来吧，沈总得你很久了。”</p>
江蓁蓁虚咳两声：“现在七点才过了一两分钟，我……我也不算迟到吧？”</p>
她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，如果扣工资，岂不是要她从嘴里吐钱出来？</p>
哦不，这绝不可能！</p>
佣人笑了：“这个我不清楚，你自己问沈总吧、”</p>
江蓁蓁看向二楼吹哨子逗鸽子的沈程：“他经常吹哨子逗鸽子吗？”</p>
如果不是旁边有鸽子，她会真会以为沈程现在很难过。</p>
“是，他几乎每天都会吹哨子。”佣人笑，“习惯了就好。”</p>
原来如此。</p>
江蓁蓁背着小挎包，朝楼上招了招手：“沈总，我来了。”</p>
此时，沈程刚吹到999次，刚要从1开始重新数，就听到了楼下的声音。</p>
他朝楼下看去，只见江蓁蓁绑着马尾，穿着白色长裙，背着小挎包，正欢快地朝他招手。</p>
那笑吟吟的模样，像极了小时候的江蓁蓁。</p>
沈程手颤了颤。</p>
原来，江蓁蓁真没有骗他。</p>
吹到一千声的时候，她真的会出现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