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这些资料重新排版打印出来，回忆要用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“这种排版小错误也能出？重新打印！”</p>
“是，我这就去。”</p>
“这份资料送到宣传部那边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我想吃桃子了，去九里巷买。”</p>
“可九里巷很远……”</p>
听到江蓁蓁第一次表现出抗拒，沈程停下手，抬头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：“怎么，不想去？”</p>
不等江蓁蓁回应，他就继续说道：“不想去可以，把工资还回来，然后滚出公司就行了。”</p>
说话时</p>
，他虽然极力板着脸，手却多少有几分微微收紧。</p>
如果她真是江蓁蓁的话，应该会发怒了。</p>
不仅发怒，还会薅着他的头发，怒骂他脑子里是不是都是浆糊。</p>
沈程提着一颗心，等着江蓁蓁的反应。</p>
可江蓁蓁并没有发怒，她只是深吸了好几口气后，微笑着道：“好，我这就去买。”</p>
虽然眉眼里都闪烁着怒火，却并没有发气。</p>
“嗯。”沈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。</p>
她……似乎不是江蓁蓁。</p>
而后一整天，江蓁蓁都被吆喝着跑东跑西。</p>
本来她脚上的水泡就还没好，在剧烈奔波后，袜子里都出血了。</p>
“嘶——”</p>
江蓁蓁在卫生间脱下袜子，看着上面的血，倒吸了一口凉气。</p>
这一瞬间，她想起了自己当武林盟主时的威风场面。</p>
多少……是有几分惆怅在的。</p>
江蓁蓁没多少时间感慨，手机一响，她立马清理好伤口，上好药后，她穿上了新买的袜子，再次出现在沈程办公室。</p>
“沈总，还有什么吩咐吗？”</p>
沈程一整天都在逼江蓁蓁发怒，他刚要继续为难江蓁蓁，余光却注意到她新换了的袜子。</p>
他本来都要说出来的话，被硬生生咽了回去。</p>
他记得，江蓁蓁昨晚的脚上起了很多水泡。</p>
如果换了袜子的话……该不会是脚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吧？</p>
沈程起身走到江蓁蓁跟前，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气，不由得皱眉。</p>
“沈总，你怎么了？”江蓁蓁退了一步，“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？”</p>
对上那张和江蓁蓁一模一样的脸，沈程终于还是心软了。</p>
她，还是有可能是江蓁蓁啊。</p>
沈程抿唇：“你休息一会儿吧。”</p>
“嗯，嗯？”江蓁蓁一脸懵逼，“你是说，让我休息吗？”</p>
自家神经病霸总，天可怜见的终于有良心了？！</p>
沈程点头。</p>
“那工作……”</p>
“交给小森就行了。”</p>
全能秘书表示这无伤大雅。</p>
江蓁蓁多看了沈程一眼，确认他没有被夺舍外，这才走到一旁的沙发上，舒舒服服地躺下。</p>
看着江蓁蓁悠闲的神情，沈程脑海里浮现出记忆中的小姑娘，心情未免有几分烦躁。</p>
他摸了摸口袋，无意识地摸出了一根烟。</p>
他将烟夹在指尖，刚要找打火机，一个侧目，就对上江蓁蓁目瞪口呆的神情：</p>
“沈总是要抽烟吗？”</p>
那惊愕中，夹杂着一丝不可思议，以及“我养的小猪仔变成大坏猪”的情绪。</p>
而先前不管他怎么使唤她，激怒她，都不见她脸上出现如此愤怒的神色。</p>
恍惚间，沈程眼前浮现出那小丫头愤愤的表情：</p>
“以后你要是敢抽烟，让我吸二手烟，我就打爆你的头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