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师父的右手落在了李小异的左边脸上。</p>
然后，李小异忽然开始变得虚幻！</p>
“啊？误会了啊……师妹，还是你狠，一言不发，直接动手杀人？”</p>
李小异的九师父看到这一幕，都是不禁神色有些复杂，但随即洒脱一笑，道：“是了是了，一切结束，回归寂灭，反正师父都死了，无法从堤坝后归来，你我又何必沉溺于这大梦之中？”</p>
“还是师妹果断！”</p>
他看向李小异，“小子，把右脸伸出来，我也来杀你一杀——”</p>
说完，他也走上前，伸出左手放在了李小异的右脸上。</p>
看上去，颇为怪异，两人分别伸出一只手，捧着了李小异的脸。</p>
但李小异就在他们两人的手中变得虚幻。</p>
李小异没有反抗，就那样站着，他的眼中，终于有泪水忍不住地滑落。</p>
泪水没有落到两人的手上，就已经也随李小异一起虚化，然后消失了。</p>
李小异又一次被抹去。</p>
大黑狗一句也没有叫唤，随之而死。</p>
……</p>
堤坝上一如上一次，迅速恢复了平静。</p>
在万丈虚无之中，李小异的九师父身影也紧随李小异身后，变得淡淡如光。</p>
“大梦越万古，换来一朝清醒……罢，罢，罢！”</p>
他洒脱一笑，如在死亡中看见了安宁的彼岸。</p>
而白裙女子，则是眼中伤感无限，喃喃了一句：</p>
“小异……”</p>
然后她也消失不见。</p>
……</p>
李小异四伐堤坝已灭亡。</p>
……</p>
他死后</p>
很久很久。</p>
无人注意到，一只巨大的眼眸，就在李小异和那两个师父的旁边，仔仔细细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</p>
李小异以及那两人却都无法发现。</p>
极为诡异。</p>
“你的徒弟已经死了三个，还不动么？”</p>
源头的存在在低语，似乎十分费解。</p>
“如此轮回下去，你的鱼饵就算能不断登上堤坝，也是无用……”</p>
“你可以和我平局，谁也永远不发现谁，但对于你而言，那便是输……”</p>
“唔，下一个谁来呢？”</p>
似乎在挑选着什么。</p>
……</p>
小山村。</p>
李小异从黄烟之中跌落，他落在了地面，居然没有稳住身形，而是跪倒在了地上。</p>
他的双拳狠狠砸在地上！</p>
眼通红。</p>
他想不通，真的想不通！</p>
究竟是怎么回事……</p>
九师父和十师父，和五师父不一样，明显真的认出了他。</p>
但是却依旧和五师父做了一样的选择。</p>
毁灭李小异。</p>
在他们出手的时候，其实李小异竭尽全力想要反抗。</p>
但是他的修行大道、无律修为，在那一刻却像是都失去了效用。</p>
只能任人宰割。</p>
“我真的只是你们的幻想吗？”</p>
“因为你们的幻想，所以我才存在？”</p>
这个荒谬的念头，在他心中的阴影……又扩大了一分。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