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眼睛瞪他，“你怎么还不滚？”</p>
他说，“我一会儿就滚。”</p>
脸皮真够厚的。</p>
乔以安竟无言以对。</p>
他问她，“吃苹果吗？我都已经切好了。”</p>
他真像只舔狗。</p>
乔以安道，“关亦阳，你不要以为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，就会降低择偶标准和你在一起。”</p>
毁容的天鹅也是天鹅。</p>
天鹅是绝不可能和癞蛤蟆在一起的。</p>
关亦阳就是只癞蛤蟆。</p>
关亦阳笑道，“我就是想陪着你。”</p>
乔以安冷笑。</p>
关亦阳将切好的水果放在床上，见她没有想动一下的意愿，便就主动喂她吃。</p>
但被乔以安将一盘水果都打翻在地。</p>
他也不恼，很没脾气地道，“我扫一下。”</p>
乔以安对他还是只有一个字，“滚！”</p>
这个字他已经听麻了，因此置若罔闻。</p>
乔以安抬手捏了捏犯疼的眉心。</p>
他边扫，她边说，“没有用的，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感动。”</p>
他说，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起来。”</p>
同样的话，他一周前也说过。</p>
那时候，乔以安歇斯底里地冲他吼，“好啊，你想让我开心是吧，那你去替我杀了金宝儿。”</p>
她当时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赌气的话。</p>
但他真的去做了。</p>
他去杀金宝儿了。</p>
只不过，没成功。</p>
这事乔以安并不知晓。</p>
他也没打算让她知道。</p>
这时，乔以安忽然问他，“你最近，没去招惹宇文邕吧？”</p>
他稍稍愣怔了一下，继而摇头说，“没有。”</p>
乔以安道，“说实话。”</p>
他再次摇头，“真的没有。”</p>
乔以安便松了一口气。</p>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又对他说，“别去惹他。”</p>
他觉得她是在关心自己，于是笑了下，点头说，“好。”</p>
乔以安看到他笑就觉得厌烦，闭上眼睛，不想再多看他一眼，“滚！”</p>
……</p>
纵然是京都，但到了后半夜，街道上也是冷冷清清的。</p>
关亦阳开着一辆不知几手的小破车从医院里驶出来。</p>
小破车在广阔的大街上，孤孤单单，晃晃悠悠。</p>
他心情不错，因为今天乔以安和他多说了几句话，并且她今天看起来比昨天的精神又好了一些。</p>
不过，话说回来……</p>
她为什么会突然跟他提起宇文邕了呢？</p>
还特别提醒他，不要去招惹宇文邕？</p>
难道……</p>
“哧——”</p>
小破车的轮胎向前蹭了一小段，车身在一个颤抖之后停了下来。</p>
关亦阳双手抓着方向盘，眼睛直直地望着远方茫茫的黑暗处，心跳的有些厉害。</p>
他是个聪明人。</p>
他已经猜到了宇文邕正在寻找他的下落。</p>
“糟糕！”他在心里暗道。</p>
他原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，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</p>
可终究还是被发现了。</p>
他猛地打了一圈方向盘，又将汽车开向医院。</p>
乔以安自从受伤之后，就没有深度睡眠了。</p>
周围一丁点动静都能将她吵醒。</p>
她睁开眼，看到关亦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，不禁锁眉，“你怎么还没滚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