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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才不是人！你全家都不是人！
这是林暮暮的第一反应。
刚要心里骂完，林暮暮才发觉，袁梓心这话里有话。
“皇后娘娘，这话……怎么说？”
“你原本是我师傅专门用来试药的纸片人，试得多了，竟成了精。大师兄仁慈，把你留在身边教你医术。奈何你身体本质是纸片，所以你怕水怕火，还容易碎。”
这简直是毁三观的话！可是林暮暮信了！
在灵鹫山的三年，有什么奇怪的事物她没见过……只是没想到，最怪是自己这具身体。
“皇后娘娘，在灵鹫山时，我也时常守着药炉炼药，偶尔到溪间捉鱼身体也不曾怕水，为何……”
“在灵鹫山时，你与你师傅形影不离，他自有医术和仙术助你。”
言下之意，到了悦城你跑了，没他帮你你不就成了纸片，碰不得火遇不得水，还要小心被人拉扯撕开。
昨晚夜宿破庙，露水太重才会全身发软，刚晒干又淋雨，身为纸片人的她能安然无恙地跪在这里，实属难得。
一想到这里，林暮暮不由地打了个哆嗦！
她是不是该回将军府，守着墨渊过日子才能保平安？
袁梓心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，道：“这些年的药你也不是白吃的，你的身体渐渐在好转，只要你记住那些口诀，避开水、火就好。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，只要我在，定然没人敢轻易动你，你也不必担心会被人撕烂。”
林暮暮默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