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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暮暮最初的打算是,利用丝绸之路抢回榷茶权,利用榷茶权赚回大部分的投资,丝绸之路送给朝廷之后,每年仍会有一定的分红,是细水长流的长线投资。
她没想到,牛世郸会这样的冲动,为了保住榷茶权,为了争那一口气,竟不顾牛家的基业,以本伤人,准备两败俱伤。
柴乐智一直没有哼声,他只是在不停的翻着账本。掌柜们见他不说话,大气都不敢出,只管低头等指示。
“目前柴家有哪些店铺是赚钱?哪些只能自保?哪些又是亏本的?”林暮暮重新蒙好面纱,走出屏风,问那些掌柜。
柴乐智见她出来,下意识的探头看了看屏风后面,那小半碗粥还有了一大半在里面,他见林暮暮连粥都不肯好好喝就出来说话,低声劝道:“这些事让我来操心,你快些吃东西。”
“我白吃白喝了你五年,你还愿意舍身来救我……我只是报恩,你不让我做,我会内疚的。”林暮暮低声应着,不等柴乐智再说话,扭头望着那些面面相觑的掌柜,冷嘲热讽起来:“怎么?今天来开会的掌柜,难道连这些基本情况都不知道?”
柴家掌柜们都知道,这五年来柴乐智身边一直跟着个女孩,是他的智囊,但谁也没有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。平时开会,她也只是躲在屏风后面,有事私下与柴乐智商议,从来没有这样大大方方的出来斥责谁。
今日一见,看着她个子小小的,却没想到,说话却是这样犀利。
有个掌柜,壮着胆子上前说道:“柴家除了经营朝廷的榷酒权外,目前最为赚钱的便是与酒有关的行业,比如客栈、酒肆、饭馆、青楼等。这些年,能自保并且稍微有些盈余的,有丝绸庄、胭脂水粉店等,亏损的……便是一些小店,比如米店水果铺这些的。”
“柴家可有赌坊和钱庄?”林暮暮隐约记得,赌坊和钱庄也是赚钱的,柴家经营了这么多年,按道理应该是有的。
掌柜的瞟了柴乐智一眼,不敢说话。
柴乐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,说:“为了丝绸之路,都卖了,兑了些银子……不过安乐城的我都保留了,那是祖宗留下的东西,我没也妄动。”
林暮暮狐疑的看着柴乐智,这些事,他都未曾告诉过她。这五年来,她也只是给个宏观思想和明确的明确的方针,至于其中的具体经营,她从未去了解过。
她没想到,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思念着墨渊的同时,柴家的生意还在冒着这样巨大的风险。而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所造成的。柴乐智信任她,明知道她拿着柴家冒险也听从她的安排,用整个柴家做了赌注。柴乐智什么都不说,林暮暮很感谢他,但现在,林暮暮如果还见死不救,那她哪里还有脸再见柴乐智。
“你可记得,柴家还有当铺。”林暮暮瞟了一眼旁边那群缄默的掌柜,问:“国都的当铺掌柜可在?”
有一个掌柜,向前迈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