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想折一根树枝当棍子,但一想以前折花被皇帝惩罚过,我可得长点心,一看手里的拂尘,可不是利器吗?我手握那拂尘的马鬃毛,使劲甩两下,那拂尘的手柄打在男子身上,噼里啪啦的响了两下。
那男子瞪我,我说:“跟你第二次见面,你还不知道咱家是谁吧?你竖起耳朵听好了,咱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——三宝公公,你真是瞎了眼,竟惹上了咱家。依我看,你如此有眼无珠,族谱上的名字不要也罢,就叫无珠吧。”
无珠同志使劲挣扎,道:“你才无珠呢!你个死太监,你家都没人延续香火了,在大爷我面前拽什么拽?”
死鸭子嘴硬的人,我见得多了去了,我双手合抱于胸前说:“无珠,咱家看你是
不见棺材不掉泪,不见兔子不撒鹰啊!咱家有的是时间陪你玩,你以为你能逃出咱家的手掌心?”
无珠同志吼道:“要杀就杀,给个痛快!”
“给你痛快?咱家偏不!咱家在深宫中多寂寞啊,多你一个人陪玩多好啊。咱家已经想好法子陪你怎么玩了,你可有兴趣听听?”
对付无珠同志这样的无赖,我有一百种方法把他修理的服服帖帖的,比如把他丢到净事房,让他进去的时候是个男人,出来的时候成为他自己最讨厌的死太监;比如,把他卖到秦楼楚馆,让他卖弄风情;比如把他发配充军,让他去瘴乡恶土挫挫锐气。总之,在皇帝的授意下,处置无珠同志是易如反掌之事。
无珠同志义愤填膺怒吼道:“你个死太监,要杀要剐给个痛快!”
死太监死太监,我最讨厌的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!我忍无可忍,刻意提高声音冲他右耳朵大吼:“你既然这么想成为跟咱家一样的人,咱家怎好不成人之美呢?你在这里好好感受一下当男人的感觉,不出一个时辰,你就要成为一个跟咱家一样的人了。”
我哈哈大笑,转身离去,任由他在身后咒骂着。
我有一个重大发现:我深得我那奸臣爹的遗传,很有当奸臣的潜质。一旦别人惹我害我,我心中恶毒细胞发动攻击,便很容易走火入魔成为一个大恶人。
不管怎样,皇帝把无珠同志抓来当作礼物送给我,我要怎么处理无珠同志,必须跟皇帝商议一下。尽管我知道,皇帝对这件事不怎么在意,他可能在乎的是我能否感受到他的心意。
回宫前,我想皇帝要是真喜欢我,必然会抓无珠同志给我泄愤,没想到皇帝真的把无珠同志给抓来了,还当做一份大礼送给我。
难道皇帝对我真的动心了?皇帝对我的喜欢是男女之情,还是喜欢我作为贴身宦官服侍他低眉顺目的样子?